你看過電影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了嗎?與軒軒講邀請演員周渝民談一人分飾兩角的歷程,以及家之於他的意義。

2001 年周渝民在《流星花園》飾演的花澤類深烙觀眾心底,至此每個人少女心中好像都住進了一個花澤類,20 年過去,你看過《痞子英雄》剛烈正義的陳在天、《追婚日記》溫柔堅定的王偉,今年周渝民帶著他的新作品電影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一人分飾兩角,時隔五年回歸大螢幕。

周渝民:家是我人格最後的堡壘,給予我肆意崩潰的安定感

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以導演黃文英,兒時與祖父相處的故事為原型,講述電影美術指導芙月(林依晨 飾,角色原型為黃文英),因為父親病重暫離劇組工作,返回故鄉嘉義。在老家陪伴父親的日子裡,家中信仰的玄天上帝牽引她對阿公的思念和記憶。

整部電影的核心觀念是家是什麼?怎麼樣才能夠成為一個家?並聚焦在芙月阿公身上,以此角色帶出答案。

也許你會好奇,那麼對於外公這個角色的詮釋者周渝民來說,家代表什麼?對此周渝民給出了一個很有趣的回答:「家對我來說是人格最後的堡壘。」

作為演員,周渝民承受的壓力並不少,但是家卻可以成為他在外面承受壓力時的支撐,當他在外面做很多並不擅長的事物時,家提供了一種安定感,讓他知道最終需要有個地方,可以代謝所有的情緒。

「它廣義上來講是一個家庭,但其實更細緻的說那是一個家的某個地方,它必須殘留著我的回憶跟習慣,我萬年不動的擺設,一到那個地方,我就知道我可以崩潰、代謝情緒,而不影響任何一個人。」他溫柔堅定的補充,家是如何給予他安定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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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周渝民
圖片|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劇照

周渝民一人分飾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兩角,找到角色影子重疊處

周渝民表示由於在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中所演繹的,都是真實存在於導演周遭的人物,因此看劇本時,以往在詮釋角色時,演員多半會與編劇、導演有很多溝通,但周渝民在詮釋導演印象中的外公時,更多的是來自於周渝民進到片場後,自己的體悟。

「我完全是以呈現為主,沒有在表演,它是一種活在當下,每天一到片場,被氛圍影響而生的反應。」回憶詮釋角色的過程,周渝民分享他心裡所想的都是如何重現導演當時的回憶、如何呈現對導演來說很重要的人。

而那些諸如「為何阿公可以影響導演這麼深?」、「阿公與爸爸的角色之間的性格落差」等等問題,也都在演出過程中得到自證,也是周渝民切切實實的收穫。

除了親情的連結,對於周渝民在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一人分飾阿公與父親兩角的安排,瑋軒表示,她在電影中看到的是周渝民融化在角色裡,試圖詮釋兩個男人影子重疊處的努力。

「影響你的是阿公,影響你爸爸的也是阿公,這就是傳承的意味。」作為角色的詮釋者,周渝民表示倘若我們站在芙月的角度看,其實某一個時段裡,她從春山和阿公找到了東西是重疊的,而他所演的就是那個重疊的形象,這個精神概念很好地解釋了一人分飾兩角的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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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頂上的玄天上帝 周渝民
圖片|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劇照

22 年演員路,從不認為自己足夠

以《流星花園》作為出道作品的周渝民,嘗試演繹多重角色,穿梭在大小螢幕每每帶給觀眾不同的觀賞體驗,然而即便屢獲讚賞,對自己的期望很高的周渝民,卻表示他從來沒有演完任何一個角色後,是感到滿意的。

「即便導演已經說某個畫面已經可以了,下戲後我還是在想上一場戲,覺得演出不夠好。」作為觀眾大概不知道,周渝民那些看似總能把自己揉進每個角色的背後,是對自己的演出雞蛋裡挑骨頭的結果。

一直到後來,周渝民才明白也許所謂完美的演出不復在,真正需要的是一種缺陷式的表演,「理解所謂的完美演出也許不存在後,我放掉了一些自我的限制,在現場追求的不再是名義上的完美演出,而是對白之間可以不是一來一往,可以插嘴,更貼近生活的演出。」

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周渝民
圖片|《車頂上的玄天上帝》劇照

22 年演員路,周渝民從校園演到職場、家庭,收放自如地詮釋各種角色的背後,是他對於自身並沒有天賦的預設。

「自認沒天賦,才能提早跟大家說自己需要時間,但只要給我時間,我就能保證我做得到。」從周渝民的回答中,除了看到一種不經時間消散,依然保有的當責態度,也讓人對周渝民往後將以什麼樣的形象,再次出現在觀眾眼前,充滿更多期待。